北川南泽

【HP】圣诞节前后（上）

一篇多cp圣诞贺文，因为越写越长平安夜没能写完。普通人AU

cp为犬狼、GGAD、德哈、罗赫、詹莉斯，有一对不喜欢的就可以不看，预警预警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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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个不同的故事：

• 一对分手多年的老情人如何复合
• 精神富足但物质匮乏的小说家和迷茫的贵公子
• 一段旷日持久的三角恋
• 一对彼此不明心意的暗恋
• 以及，圣诞节前夕仍在吵架的情侣

 

如果分别叙述，它们将过于啰嗦。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在同一时间。如果按照时间顺序来讲，那么你将看到：

 

12月22日发生了以下事情：

•   

     摇滚明星盖勒特.格林德沃发布了一首新单曲，尽管他已经人到中年，但还是立刻引起无数粉丝的尖叫和追捧。他一改往日重金属哥特曲风，发布了一首温馨柔情的爱情圣诞曲。对此他给出的解释是：没有解释。

•        

       格里莫广场上一个黑发青年夺门而出，他不顾弟弟的劝阻骑上摩托车绝尘而去，将母亲骇人的尖叫掩在排气管的轰鸣声下。直到将这一切远远抛之脑后他才能喘口气想起自己的身份——小天狼星.布莱克，一个比起格林德沃1991年专辑名《FUCK THE WORLD》好不了多少的名字。他带着头盔在街上漫无目的得乱晃，最终走进唯一一家早上营业的酒吧。

       令他惊讶的是酒吧里居然还有另一个人。对方身材高挑，很憋屈地缩在吧台转椅上，面前仅有一台打字机和一个空水杯。吧台后面没有服务生，西里斯于是很自觉地靠过去偷看对方正写的东西。修长的手指像弹琴一样噼噼啪啪，那看上去是半篇小说。

     “你是个作家？”西里斯开口问。对方停下来打量他，露出个微笑：“差不多，给报社写点东西。”

    “我叫西里斯.布莱克。”小天狼星很喜欢对方的棕发，半侧过身将自己最帅气的右脸递过去，斜倚在吧台上伸出手，“我没想到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大早上来酒吧。”

    “哦，这个啊，”对方哈哈大笑，以同样随意的方式和他握手，“这里比咖啡馆便宜多了。”

    “我叫莱姆斯.卢平。”

 

• 
  

       哈利.波特站在校长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听他的死对头德拉科.马尔福添油加醋：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化学实验课，为什么对方可以往他的石蕊试纸里夹纸条，而自己只是没正确熄灭酒精灯就被说蓄意烧毁实验室。不过他应该早就能想到，有这么个人时刻盯着自己，哪怕他只是咳嗽一声也会被认为打扰课堂纪律。

       他移动了五百次目光——从邓布利多校长无奈的脸上到他桌面上的柠檬糖罐，最后放在校长室对着走廊的窗户上。他的两个好友赫敏和罗恩正在那冲他做鬼脸，他不禁笑了笑。而这一笑几乎立刻就被马尔福抓到了，他极为不满对方的无视，喊道：“波特！你以为你是在——哪？”

    “闭嘴吧。”哈利翻了个白眼，“你已经为了这点小事编排我一个小时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

       德拉科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想要反击。哈利不想理他，却看见赫敏和罗恩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拔腿就跑。

       那有什么吗？哈利想。结果一个瘦长鬼影似的黑影就从小窗探出头来。那人顶着头油腻的半长黑发，面色枯黄阴沉，一见到哈利便眼中闪出得意的光彩来：

    “Well,well,看看这又是谁，大名鼎鼎的惹事精又被罚站了。”

       一直笑眯眯的邓布利多校长像是松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西弗勒斯，你是来接谁的？”

    “这个。”西弗勒斯.斯内普指指哈利，语气里透着不屑，“很不幸，在他几乎烧了半张桌子之后，我还得送他回家。”

    “不！”哈利大叫，他看见德拉科在旁边已经开始偷笑了。他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让今天过得如此丰富——在被留堂之后还要面对最恐怖的老蝙蝠。“我可以自己回去！和罗恩他们一起！”

       斯内普呲牙，某一刻哈利感觉他好像心情真的不错：“巴不得。”他说：“很可惜你妈妈今天邀请我去解决老波特脑子运算不了的化学研究问题。”

    “跟他去吧，哈利。”邓布利多拍拍哈利的肩，将所有人的送出门外，“马尔福先生，你也该回去吃饭了。”

    “明天见。”出门时德拉科瞪了哈利一眼，获得了一个恶狠狠的回瞪。

 

• 
  

       邓布利多今天打了条红绿相间的领带——去和关系不好的弟弟阿不福思约定平安夜晚餐——希望这领带能让他态度温和一点。好不容易送走了这群小祖宗后他驱车前往几公里外的酒吧，一进门就听见悬挂电视上熟悉的声音。

    “...我不认为我该解释什么，圣诞节就是圣诞节，我只是在蹭热度。如果你们想听到sex,dick,hookers or drugs,你们应该期待情人节...”

    “傻逼玩意。”阿不福思边擦着酒杯边骂，酒吧里这会儿只有三五个人，他一个一个走过去敲被格林德沃逗笑的客人的头。邓布利多心道完蛋了，果然阿不福思注意到他的第一秒脸色就立刻涨红。

   “我没和他旧情复燃，这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来是邀请你和我一起把安娜接出来过圣诞节的。”邓布利多双手大张安抚弟弟，对方噎得直喘粗气。

   “最好不要！”阿不福思怒哼，“如果你敢在平安夜饭桌上离席，我们将永远不见你！”

   “我保证。”邓布利多眉眼弯起，给了弟弟一个拥抱。

   “...wtf？哦，宗教！幼稚可爱，相信我，神早就死了。怎么死的？我想在座的大家都明白....”

       电视中格林德沃的访谈还在播放，引得食客大笑出声。阿不思偷偷拿过遥控器换台，抱歉地冲不满的客人微笑。

 

12月23日事情仍在继续：

• 
  

       这不是莱姆斯的第一次宿醉，但是绝对是最快乐的一次。与以往为生活的苦难而借酒消愁不同，这次他是完全的、全身心的享受了生活，他甚至愿意为此支付超额账单。自从他离开家，他再没有睡过这么暖和的被窝，早上把西里斯从被窝里捞出来的时候甚至出了一身热汗。

       他的心情无比愉悦，昨天的书稿已经快写完了，今天收尾之后他就能拿到报酬。于是他将打字机放在窗台上，自己坐在床边，对着阳光写稿。

    “你能在家里工作啊。”西里斯懒洋洋地洗了把脸，斜着身子打量这间狭小到还没有家里储物间大的出租屋，“那你早晨去酒吧，是因为在家太孤独，还是想出去猎艳？”

       小天狼星开玩笑，莱姆斯很自然地回答：“Both,是因为在家太孤独所以才出去猎艳。不管怎么样，我如愿以偿了。”对方笑得倒在床上，狂揉莱姆斯细软的棕发。

    “你呢？工作、年龄、住址、家庭情况。”莱姆斯问，“你为什么大早上出现在酒吧？是因为太孤独还是出去猎艳？马上就圣诞节了，大多数人都待在家里，你的打算是什么？”

    “哦，说来你可能不信...”西里斯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望着斑驳满是水印的天花板，“我是个家族继承人，亿万财产家里有爵位那种。”

     “哇哦，”莱姆斯适时捧场，停下手中的活计看他，“那你居然不对廉价橡胶过敏。”

       西里斯冲他暧昧地挤挤眼睛，接着说道：“不过我妈妈偏爱她性取向正常的小儿子——我猜那是正常的，我们没讨论过——她命令我今年就从那群同样继承财产的小姐里挑一个结婚，否则就不能出现在平安夜餐桌上。”

       他的神情变得很失落，语气冰冷下来：“我不能妥协。所以我无处可去。”

       莱姆斯看着他想了一会，忽然凑上前吻了他一下。他冲着对方迷茫的帅脸笑了笑，道：“如果没什么事可做的话请你帮我们泡点茶。”

     “然后把你妈妈的事讲给我听，我的小说恰好需要一个女反派。”

       西里斯懵了一会儿，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 
  

       如果有人从早上就开始给格林德沃打电话，并且一刻不停，那么将会发现格林德沃本人拨电话的频率远远高于粉丝——因为他的电话永远占线。如果这一年英国通讯仍未取消接线员一职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电话只通向一个地方：霍格沃兹高中的校长办公室。

       格林德沃从最初的的心急如焚，已经变成了和老情人较劲的状态。他的助理罗齐尔小姐给他换了三次茶点，而他就将电话搬到沙发旁边，拨号，等对方挂断，再拨号，对方再挂断，循环往复。罗齐尔小姐问他这么做的目的时他说：“这很有趣不是吗，如果他真的不想接，直接把听筒摘掉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每次亲自挂断。”

       电话那头的邓布利多同样也守在桌边，不同的是他的面前摆了一整盒柠檬口味的德国嘉云糖。每次电话铃声想起他就深吸一口气平复烦躁，然后摁掉，平均每十通电话他的烦躁就会转换成愤怒，这时他需要吃一颗糖。

       与他关系最好的同事麦格教授进来和他确认学生们圣诞晚会的事宜，看见他一边微笑一边挂电话非常担心。

    “阿不思。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的话，我会很乐意。”

    “一个超级大麻烦。”邓布利多仰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哭笑不得，“米勒娃，如果你的前任忽然表现出一种老房子着火似的热情，疯狂想要追回你，你该怎么办？”

       麦格想了一下这个画面，浑身打了个寒颤，深感同情道：“确实是个大麻烦。不过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什么？”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充满好奇，又摁断了一通电话。

       麦格盯着响个不停的座机看了一会，投过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最糟糕的是当他追你时，你确实想要复合。阿不思....”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指了出来：“如果你不想接电话，直接把听筒拿掉就行了...”

    “该死！”邓布利多敲敲脑袋，红头发与红胡子之间的脸庞因被揭穿心思而同样绯红。他将话筒扔在桌面上，里面的忙音一声一声让人心浮气躁。

    “如果他再打来，就接了吧。”麦格将表格收拾整齐，出门之前轻声说。

    “啊...好，我会的。”邓布利多心不在焉地应答，“首先我应该...”

    “应该把话筒放回去。”麦格转了个圈关门，语气里有一丝揶揄。

 

• 
  

       小剧场内德拉科和哈利争得面红耳赤，这是出有关于耶稣的圣诞话剧，德拉科当仁不让要演耶稣，他却坚持要求让哈利演他重生之日出现的龙虾。哈利原本并不在乎演什么，他和罗恩站在后面当背景板当得很快乐。然而他只是站在那，却听见罗恩喋喋不休的抱怨：

    “赫敏又没来，她几乎要放弃参加任何圣诞活动了！圣诞！这可是圣诞节！所有的考试都在明年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每天在干什么，学习吗？她有一个星期都没和我们一起活动过了！不管什么时候叫她，她都说没空！”

    “我想她本来就对话剧没什么兴趣。”哈利劝说，他也不知道赫敏最近在忙什么，但是他不明白罗恩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你担心她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她谈谈。我想我爸妈会允许我们晚回家的。”

    “不！”罗恩气呼呼地说，将自己身上的龙虾玩偶套甩得哗啦啦响，“是她自己不合群，我凭什么找她？你等着吧，我们好心给她挑了圣诞礼物，她估计只会随便塞一本书过来！”

       哈利还想再说话，却看见德拉科怒气冲冲地举手：“老师！我后面的两只龙虾一直聊天！我演不下去了！”

    “我不演了！”罗恩几乎立刻就做出反击，他本就气在头上，直接撂挑子不干。

       德拉科咬牙切齿，眼睛瞪得溜圆，却是冲着哈利发火：“那你呢？破特！你还演不演？”

       当罗恩和赫敏吵架的时候，哈利总是手足无措的，他想想接下来几天会面对的尴尬局面，心想天啊，这个马尔福怎么总是在他最烦恼的时候添堵。熊熊怒火一下子蹿上他的脑袋，让他向前一步，冷冰冰的质问：“你说呢？你也不想让我演吧。我和罗恩退出，刚好可以换上克拉布和高尔。他们比我们俩肥美多了。”

       德拉科嘴唇紧抿，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余光扫过看热闹的同学，哪怕他再想让哈利和他一起上台，也绝说不出半个“想”字。

    “我们人见人爱的破特——不甘于只演一只龙虾吗？”德拉科盯着哈利那双几乎烧起来的绿眼睛愤愤道，“他见不得别人好过他，还是说急着去安慰他的丑八怪小女友？”

    “你！”罗恩想冲上去，被哈利拉住了胳膊。哈利拍了拍他的手臂，自己走上前去，将龙虾头套重重扔在德拉科面前。

    “你太过分了。”哈利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漠。说完他便和罗恩一起走下舞台，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德拉科看着哈利远去的背影气得半死，最后只能冲众人怒呵：“继续排练！”

       罗恩和哈利走出小剧场，小声对哈利说：“嘿，哥们，马尔福有点不对劲啊。他念着台词居然还能听见我们讨论赫敏。”

    哈利愣了愣，皱起眉头。

 

• 
  

       斯内普怀着很奇特的心情布置这栋房子。他可以拒绝擦拭写有“波特宅”字样的门牌，但是却不得不给詹姆斯.波特递彩带。戴着眼镜、黑发乱成一团的男人踩在梯子上把这些彩带一段一段贴到天花板上，然后他们还要往上挂彩灯和玻璃球。

       莉莉. 波特正擦洗刚搬出来的圣诞树，袖口挽到大臂，一双光洁巧手在水里浸得发红。斯内普半侧过身看她，十几年了还是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选择詹姆.波特这个混蛋。他心不在焉得把圣诞老人灯递给詹姆，听见电话铃响。

       “我去接！”莉莉抬起头小跑过去，回来时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詹姆，是小天狼星！他问我们可不可以在平安夜收留他——”

       “——当然可以！”詹姆的声音像是唱歌一样兴奋。

       莉莉立刻笑得更灿烂了：“我正是这么告诉他的！而且他还说要带个朋友过来。”

       斯内普不满得撇撇嘴，这么多年他还从没在波特家过过平安夜。尽管回家他也只是一个人，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放下架子这么留在情敌家过节。

       “真自觉。”他油腔滑调，“他在试图把你家变成旅馆，莉莉。你最好别让他们睡沙发，不然很难保证它会不会变得一塌糊涂。”

       詹姆从梯子上弯腰想给斯内普一巴掌，被斯内普躲了过去。莉莉似乎把这当做詹姆和小天狼星经常有的那种打闹，咯咯直笑。斯内普用他最熟练的阴沉眼神瞪了詹姆一眼，对方抬高下巴炫耀地说：“如果你也想在这过平安夜的话，我也欢迎。”

       这该死的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斯内普的脸都僵了，好在这时莉莉温和的声音及时传来：“今年你也来吧，西弗勒斯。我们或许还能一起见见西里斯的‘朋友’”她顽皮得眨眨眼，故作神秘地小声说，“我打赌不是普通朋友。”

      “他不会来的，莉莉。”詹姆斯洋洋得意，其实是激将法，多年来他一直以胜者自居，时不时以此来挑衅斯内普，看他那张生气的脸。

      “I WELL.”斯内普声音低沉，像是一个歹徒要发一个杀气腾腾的誓。

——

TBC